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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磨调——雷子人个展

开幕式:
展览时间:2014.11.08 - 2014.11.23
地点:南通市中心美术馆

水磨调——雷子人个展


展览时间

2014年11月8日——11月23日


展览地点

南通市中心美术馆


主办单位

南通市中心美术馆

六尘艺术馆(南京)



中心美术馆将于2014年11月8日推出“水磨调——雷子人个展”,作为雷子人新一时期创作的全面性展示,展期至11月23日,届时欢迎大家前来参观。


雷子人访谈录

陈:《蝶恋花之一》创作想法,这种背景处理与其他画家的区别?

雷:将错就错的一个做法,之前也是延续“新古意”的类型画的,如果你把这些黑色去掉其实就是我的“新古意”系列的东西。但是后来画了以后还是感觉有点轻,就是视觉上冲击力不够,有点小趣味,后来我就在想这张画其实在作画的过程里面中断好几次,画不下去,因为自己感觉不刺激,后来就是因为之前有几张作了黑色的背景的处理之后,那有发现它不是仅仅就把一个黑涂白,把一个白涂黑的问题,它在空间的这些处理上,一旦把这个背景变了以后,它相应这些黑点子在画面上就不起作用了,就是它的秩序感就破坏了,如果这是一块通白的话,这些点在我的画面上是有这样一个流动关系的,有节奏的,那现在它变了,它要重新建构一个画面关系,它这里面就有很多空间的这种重新处理的问题。还有就是黑色,我通过这么几次的试验以后,发现它在表达一种比较沉寂的世界,它是很恰当的,还有它对一种很安静气氛的表达也比较有意思,还有就是它里面有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因为这个黑会给人一个直觉它会有一个和那种黑夜的关系相通,但事实上我画的是恰恰一个很明丽的一个世界。但是如果一旦拿黑来画一个夜,那就不高级了。如果我用黑能画一个白,画一个很明亮的灿烂的阳光下的感觉,那就有难度了。那实际上我在做这样一种可能性。包括《莲说》也是的,虽然你看的通篇是黑的,但是你不会感觉那是在画一个黑漆漆的夜世界。

陈:你刚刚在讲黑是一般给所有人的视觉感觉是沉寂的,很安静的,夜的感觉,但你恰恰画面的所有的给我们的感觉是动感的,你所有的人都是有动作的,本来有白底子的时候这是一个非常有动感的作品,

但你给它一个很黑的背景。

雷:还有就是我刚才也提到这些地方如果全都变成白的话,这些空间的,这些水的来源它的出处就会顺着你的思路走得很自然。但如果你把这个去掉了以后,这个水它就成了一个无名的东西。那其实很多时候我希望我在画面中画的水啊不是我们眼睛看见的这个物,我希望它是一个无来由的,我觉得我们存在的这个世界里边很多东西是不需要,就是说这种关系是我们自己建构的,不是我们眼睛看见的那种关系,如果画面只是在画一个这个地方是一棵树,树旁边是一块石头,我是站在石头上,那你是实际上在用照相的眼光,照相的这个原理在看这个世界,那我觉得这个对艺术来讲不是有难度的。相反,如果你是在看一个这种科学无法替代的一个,那可能是很好玩的,对。就是我们明明看的是一块石头是落在地上,但是呢你不知道它,你不知道它是应该和水有关系的,或者和你的心境有关系。其实我们有时候添一个水也好,添一片落叶也好,其实这些东西它都没有和这个世界本身,和我们眼睛应该看见的一个世界他是不存在的。它有它的一个季节性,不如说这种花你能感觉到好像又像一个梅花,好像又像一个什么花,那我们想到梅花就会想到季节,但是我是想把这个季节打乱,这种有序的东西打乱它,只是让你突然间回到一个那个思绪,从春可以跨越到冬,在你的心里面实际上是可以扭转的。

陈:我们看下面一件《莲说》。

雷:这个《莲说》实际上也是一个试验的过程,因为我这张画本身呢,其实一开始它的背景是全黑的, 就像那张画一样都是背景是黑的,但是黑完以后我发现它又变简单了。它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涂黑色的时候是简单的,等我涂完了黑色以后它复杂了,但是感觉它又简单化了,又没意思了,那怎么办?然后就在这个过程里边就开始有纠结,那我就开始分割,当你一分割的时候,它又制造了一种另外的一种空间的可能性,反之,它只是说做几条屏,只不过越加越密,然后就开始布置了很多层次,你会发现这张画里面它是有很多不同的层次的。这个呢实际上是和他是有关系的,这个人之间它形成一种关系,这个呢和它又形成另外一种关系,所以它总是在我们的眼睛看得到的,一个感觉得到的,耳朵能听到的世界,它都是一个混杂的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在我看来就是它需要由这样一个所谓我的主题来讲,《莲说》实际上它是一个和莲花的文化意象有关的一个东西,你可以去和这个禅,和这个所谓的这种文人的这种对荷花的阐释等等这样一种东西有关系,但是这个背后呢我又想不是顺着那样一种文化迹象去走,我试图在打破这样一种东西,还有就是在画面上还是想保留比如说像这种石头的处理,还是让它有一种尽可能回到传统的笔法上去,还有这张画里面有很多是因为它(猫),这个图像呢实际上我是借用了宋代的一幅猫图,但是我做了我的一个处理,因为这个猫呢我觉得它挺有神性的,你很难讲它是一个,就是觉得它有一种,有一点神经质,但这个神经质呢我觉得它有一种和那个,你去看历代的高僧图里面它都有很圣人的概念在里头,然后画面上会有这个和挺傻傻的男人之间的一种关系。其实我开始的时候这是一组,它们之间是有关联的,但是你把这些东西把它挡起来以后,它变得和它有关系了,它的关系可能会更近,但是呢也未必,就是我们每个人看它围绕它形成一种自我建构这张画重新的一个理解。我其实最主要是想我的画里提供一种可能性。这个可能性我不是给它一个定义,就是给它一个结论,就是这张画我编造它是个怎样的结论,也许是下一次想讲这张画可能是另外一个讲法。它们之间是一个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每个人看它不一样,希望是这样一种关系。

陈:给了很多自由的解读的机会,而且我注意到就是有人物的地方你是画着一层隔着,就是在多了一层空间的时候,不在作品有图案的地方,这个是有意的?

雷:有意的。它主要是还是画面本身的黑白关系的处理,它可以形成这样一个疏密的关系。

陈:我看你所有的人物的地方并没有打叉叉,你有主题的东西的时候只有一层隔着。这一层再上上去的时候都是在留白的地方。

雷:其实你发现这张画面上呢它的第一层关系是这个,这些。

陈:落下来的,散的,在网外面的。

雷:然后里面第二层是被夹着的。比如这个人物的关系,这石头里面它会形成第二重、第三重,然后这些再密的这些地方我们在做一个针线活一样把它缝补起来,这种我也是第一次做,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我自己的问题说清楚,或者说画出来,画清楚,我还不知道。也许会下一张。

观者:雷子人,问一下,有的画那个人身上有佛珠是什么意思?

雷:佛珠啊。

陈:跟他的经历有关系。

雷:对,你身上有拉链,你能告诉我什么意思吗?

观者:就是把衣服拉起来,但是你有的人他会跟其他人颜色不一样,突然是白色的,然后白色的人是带着佛珠的,就是不代表着本意,就是画着而已。

雷:我就得现在这个社会呢就像我们,你看她带佛珠,她也不是一个佛教徒。

陈:我不是个佛教徒,嗯。但我喜欢。

雷:然后手上套的这个,但是心里边又肯定跟这个有若即若离的关系。

陈:有一点心理暗示。

雷:我是想把这一点东西就是表达出来。它不是说和以前的一些画做一个很明确的对称关系,所以我在画那种比如说洗脚的人啊,露着一个肚皮啊,是吧,其实是很俗的,但是呢在这个所谓的背后又想制造一点雅的趣味,所以他旁边会放一盘小樱桃啊,然后在放一串珠子啊,放一本书啊,对吧,但是同时呢还会在这个上面制造一种小趣味,然后他看起来和自己内心的一种东西啊。

陈:有问题就提啊。

雷:这组东西呢它一开始的时候呢是画的是这个,其实我原本是想画一个就是和那个佛之间有关系的。

陈:和佛教故事有关的。

雷:对,之前也没有想把它画成黑颜色,本来是想画在他坐在上面的,后来觉得那个就好像在画一个生活场景一样,就没有一种莫名的东西。我特别希望自己的画里面有一种你不单能说清楚的东西,包括我自己也不能解释的东西,希望把那种东西能够画出来,而不是说要告诉你,这个是坐在哪里啊,他在干什么啊,我觉得不要这样一种关系,所以在处理这个的时候,就是意念上想起了那个《千里江山图》,就是那种很华丽的,很气势磅礴的那么一个青绿山水,然后我想让它转换成一个像一个玩具一样的东西,就让它平庸化,在它平庸化的里面它又保留一种精神的一种富贵感,所以恰好这两个颜色呢可以制造这种意象。还有就是这个画里面呢有一些就是童年的对荷塘生活的一个影子,会到荷花池里面偷莲蓬吃的这种过程把它很诗意化的一个表达。包括画这张画的时候呢其实我觉得这个睡美人和荷花之间会形成一个很好玩的东西。就是特别简单,还有这个飘落的这个花,这花,当我们看到这个落花的时候,它是一种感伤情节,但是感伤情节在这个画面上飘下来恰恰像舞台,它又显得很绚丽。实际上我们总是在这个舞台上制造一种很美的画面,其实在背后都是想讲一个很伤感的故事,很感伤的故事,我觉得这个可能是画画比较有意思的地方。

陈:这一组黑背景的画舞台感特别强。

雷:对,它有舞台感,你能感觉到灯光在哪里,然后你会觉得那个花就在散落下来,它有剧幕感。

陈:可能就是满足了你心里想讲故事的那种(愿望),就是你其实是一个导演。

雷:我希望是有这么一种(含义在里面),其实这个尺幅做一个比如说比这个墙面还要大的一个画面的话,它应该会更好玩,包括那一瓣荷叶,其实它只有一片叶子,因为一片叶子在一幅宋代的册页里面,它画的是一个出家人,一个道士、高人在看书的这么一张画,我把它意象成一个男女合欢的概念,可以让它有一种庸俗化,但是让它有一种禅意的表术在里面。在这个画面里面总是有一种就是生活的世俗和精神的富贵有一种距离,但是有一种想重合的,想弥合的一种企图。对面的一张也是。这个黑呢开始的时候处理的不是太满意,后来发现这个黑呢发现其实它比全部涂成黑色还更有意思。因为这样尤其是和那片绿色,它那种云团的处理上和这种很混沌世界的表术,另外你会发现这里边其实是群山,然后还有个日出,或者它是一个落日也可以,总是在那个时间最辉煌的一瞬间谢幕了。谢幕了之后这些看起来很绽放的东西也是转瞬即逝的,所以在画里面就是在画时间一霎那的东西。

陈:这个黑背景其实是发灰的,就是故意事先就调出了这种黑,这样你这种水渍形成的这种肌理,是你笔走过以后留下来的还是水冲出来的?

雷:就是一次性画出来的。

陈:就是画的,走笔的痕迹。

雷:就是画的,因为我觉得这个画里面,开始的时候如果我是用全部这么重的话,它是形成不了这么多层次的。也就是说你内心的那种很复杂的心态是平面化的,那如果这样处理的话它实际上和你当时的那个状态还是吻合的,不大能说清楚到底想怎样,那就想把这种“不知道想怎样”的东西想留在画面上,这是我当时画这张画的企图,还有就是我是希望在这种特别紊乱的领域要理出一个很清晰的东西,所以在这些细节上我又想某一种工笔的那种精致的东西要有一种连接。我不喜欢在画面上就是特别耗散自己的那种情绪,就好比我们在看一个剧目一样,你很痛苦,然后你要对大家嚎啕大哭那样一种表情,我是希望你笑的其实蛮不舒服的。对,是这样的,就是它要形成一种矛盾的,我觉得这个才会在画面上形成一种张力,我觉得这种张力不是拿着笔在那里泼墨,那不是张力,真正的张力就是在于你对这个自我的一个控制,就是那种节制,就是这种节制呢在画面上形成一种很重要的一种力量,就是你喊出来了,但是你喊的适度,能感觉到你声音里面藏着的那种力量。而且这张画原本是一个完整的,那我觉得如果光是这样的话,画面会缺少一种黑白关系,这里面就把它分割了,分割出三条白线来,因为画面来讲,还有这些地方是我后来挖出来的,因为之前没想到这张只是这么这个只是一片,放了很长时间,画不下去了,后来就把这些白给它抠掉,然后形成了这么一个花的这么一个节奏,放松了一下,完了就加了几条白线,这画呢它不是真正的那种压抑,我不想再画面上画一种特别灰暗的东西,我喜欢画面上还是亮一点。

陈:你还很矛盾的表达,然后这几根线我觉得一划以后就是这种戏剧化的呈现,但是戏剧是一幕一幕的出来的。

雷:对对对,当然还有一个就是后期对一张画的补救。因为你开始的时候呢总是时间上或者什么的你没有考虑那么周到,所以我在这里提完诗以后发现这个画呢没有这几条线的话,它这个字显得特别多余。因为提多了,提大了,后来我一发现把它切开以后啊,它正好合适,就是它每张画它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这样的话它就正好比较吻合。我觉得画画是这样,就像你,可能懂下棋的人会知道,就是你第一步棋想不到最后一步棋,对不对?你总是推着,所以这个推理的过程在画面也是挺重要的。就是它有时候是个错,然后将错就错。

陈:你们画画的人学到一招,万一觉得这个构图不太美的话,破开来。

雷:我有好多画这个题目是后起的,我有好多作品是画完之后我来编题目,对,但是这张画有点不同,我在画的过程里面产生了题目,产生了主题《隔江春色》,然后又开始就是往这个主题上就越发明确了。你比如说为什么隔江,因为我确实画了这个远处的山远处的水,然后呢画了这么一个隔帘,画了这些看起来有这么一种情色的这么这种就是窥视的角度,就是实际上我们作为一个观众其实是你一个······就是你是第三只眼,你也是处在对人家这个隐私的这个对人家窥视的一种状态下,所以呢,反过来,画面的人其实对你的这个存在它是一个有反应的,所以你看画面总有一个人的眼睛是在看你的,它虽然是斜着眼睛,但是它的确发现有人在侵扰,我实际上是在表达这么一个读画人和画中人之间的一种关系,就是当我们在面对隔岸的一个风景的时候,你可以发出的任何的一种赞美也好,什么抒怀也好,实际上你的存在是最重要的,是因为你的存在才有对岸的风景。我们任何这里再多的情色也是因为你内心,你是想让它有多情色它就会多情色,你让它有多伤感它就有多伤感,所以它面具上的那种存在实际上也是我们另一种,我是提供另外一种空间,就是在确认你是这样想的时候,可能我恰恰不是这么想的,所以面具下面流淌着的那个泪水,实际上这个水纹啊,带着面具的人,在观看我们的人都是这样种一种关系,所以这两张画呢我在画的时候正好是互为的,这里边是一个带面具的人是闭着眼睛的,那里边正好是恰恰反过来的,还有就是我对他们的肢体,就是整个覆盖上的身体,就是你的身体元素是被削减掉的,只有一点脚的那个表情,你看那个脚之间互相之间它们是有关系的,还有就是我在这个画面上呢采用的这种看起来非书写的这种元素,比如说,木工的弹线,这个做法呢,实际上这个作品呢在我前面有一张更大的作品叫《一河两岸》,我应用过,实际上这种弹线在画面上它,你看起来好像是在画一个帘子似的,实际上我不是在做这个工作,它只是想让它有一个隔。所以你会发现这张小画啊,也是有这种几根白线,这白线其实有个感觉看起来又像是个背景的屏风,但是其实不是,你细看它不是屏风,但是又运用了一些版画的元素。所以我是通过这么一个黑白的这么一个分割关系呢,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中国画呢就是一直在讲啊,很多人都在讲笔墨的问题,我觉得笔墨它不是一个形式上的问题,笔墨是你内心的一种思维的东西,如果你简单的理解为轻重缓急,我觉得我们还是落入在传统的审美框架里头。那我把这种东西尽量的就是减弱它,让它变得就是没有多少很炫耀的技术性的东西。就是你把这个“技”尽量的隐藏掉,把那个“艺”尽量的凸显它。

陈:但恰恰就是因为你具备了这样的技,隐的时候才比较高级。

雷:然后这个作品呢其实也是为明年广东美术馆的大展的一个前奏,就是叫《洗江山》。

陈:喜欢的“喜”。

众人:洗脚的“洗”。

陈:个展?

雷:嗯。因为这里边这个江山图和整个传统的这种经典的这种山水画,是拿它现实生活的一种非常日常的生活会做一个关联。



作品欣赏

隔江春色之二  纸本设色 79x180cm 2014年.jpg

隔江春色之二  纸本设色 79x180cm 2014年

隔江春色之一  纸本设色 79x180cm 2014年.jpg

隔江春色之一  纸本设色 79x180cm 2014年

嘉禾之二  纸本设色  138cm×69cm  2014年.jpg

嘉禾之二  纸本设色  138cm×69cm  2014年

九个太阳  纸本设色  75cm×47cm  2014年.jpg

九个太阳  纸本设色  75cm×47cm  2014年

凌波微步  纸本设色  23cm×137cm  2007年.jpg

凌波微步  纸本设色  23cm×137cm  2007年

瘦马  纸本设色  30.5cm×75cm  2014年.jpg

凌波微步  纸本设色  23cm×137cm  2007年

云海之四  纸本设色  87cm×47cm  2014年.jpg

云海之四  纸本设色  87cm×47cm  2014年


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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